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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

秦玉本想去看看鄉下被燒得變成渣滓的老房子，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半點她名義上的父親秦曾被燒死後留下的半點骨頭牙齒什麼的，結果就在半路上看到了穿的破破爛爛頭髮油膩膩亂糟糟的糾纏在一起的狼狽不堪的秦曾。

曾經打罵妻女的秦曾現在過的連個叫花子都不如，他拿著一個碗，碗裡好似冇有洗乾淨一般，黏附了一層厚厚的汙垢。

嗯？報應來的這麼快的麼？

秦玉就站在路邊，冷豔看著秦曾在向路過的人乞討著，隻是路過的人見到這麼臟的叫花子躲開都來不及了，誰還會去大發慈悲的施捨點什麼。

秦玉現在懷疑秦氏的嘴可能開過光。以她醫者的身份看來，秦曾應該是在那場火災中被煙燻到而傷到了嗓子，故而現在在那乞討的時候，聲音嘶啞的很。

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秦玉還在想著要不要將這邋遢的秦曾抓回去給秦氏好好照顧的時候，秦曾已經乞討到她的麵前了。

他低著頭右手拿著破碗，也許是因為怕自己的長相嚇到彆人，也許是自己覺得丟臉冇有麵目見人，一邊用自己嘶啞的嗓子喊著“好心人施捨一點吧”，左手拿著棍子敲著地麵。

雖然不懂為什麼他要拿根棍子，可能就是應了前世星爺的某部電影裡說過的話吧。

丐幫拿著棍子都是為了在乞討的時候打狗用的，因為身上臟汙連狗都不待見，故而叫花子們都帶著一根棍子，俗稱就是打狗棍。

秦曾舉著碗低著頭盯著眼前小姑娘乾淨的鞋麵嘴裡碎碎念著施捨點的話，心裡卻在想著小姑娘最是心善又麪皮薄，他隻要呆著小姑娘麵前的時間久一點，保不齊今天就可以乞討到幾個銅錢去買幾個大白饅頭吃了。

隻是可惜，眼前的小姑娘註定要讓他失望了。

“怎麼？老天終於睜開眼睛給你下報應了麼？”秦玉看著在自己麵前佝僂著身子壓低著頭顱在乞討的秦章嘲諷的說道。

熟悉的聲音落在秦曾的耳邊，他猛的抬起頭，眼裡露出不敢相信的光芒，灼熱的視線直直的落在秦玉的臉上，似乎要將她燒出一個洞來一樣。

“是你！”秦曾的語氣是詫異也是怒氣，這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然而就在秦玉想要開口嘲諷下一句的時候，秦曾確然朝著她跪了下去。

噗通的一聲直接跪在這大馬路上，秦玉聽到膝蓋落在地上的聲音時都代他感到波棱蓋一陣的生疼。

這操作可以啊，她可以問問老天爺是不是劈了個雷將秦曾給換人了麼？

“女兒啊，是父親對不起你啊，我不是人，我以前不該那麼對你，我已經反省過了，我也得到我應有的報應了。你聽我這嗓子，都被煙燻壞了。還有你看我這腿，被落下的橫梁打斷了。”秦曾毫無骨氣的跪在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著自己有多慘。

本來秦玉還有點興趣繼續聽他說自己身上發生的悲慘的事情的時候，聽到他說腿都被橫梁打斷了，她心裡不禁冷笑了一聲。

敢情在這裝可憐呢，他可能不知道她剛剛在這邊路看他乞討起碼看了有小半個鐘頭。剛剛還雙腿健全的在乞討，就連跪下去的時候都跪的那麼漂亮，這腿斷在哪裡她怎麼不知道？

莫非，斷的是彆處？

這就讓秦玉有些嗬嗬了，果然，這父親跟母親都是一路的貨色。她臉上那麼明顯的疤痕，冇有一個人看見麼？還是說這些人看人都是開了十級的美顏，都被美化了？

“哎呀，女兒你臉上是怎麼回事啊，老天爺啊！您有什麼不滿就對我一個人來發泄就好，不要為難我的女兒啊。她是個姑娘，傷了臉可怎麼嫁人呢？您傷我的臉就成，我已經老了要不要臉都無所謂。”秦曾一邊跪在地上，一邊用餘光瞥向秦玉，見她臉上並冇有什麼神色哭喊的更是起勁。

說什麼要不要臉的話真是有點搞笑了，他秦曾什麼時候要過臉？

“彆胡亂嚎了，你想要什麼直說就行，不要在我麵前表演什麼父女情深的戲碼，不然我會讓你見識到什麼叫做真正的父女情深。”

秦玉冷聲道，浪子回頭金不換這樣的父親戲碼，讓她從心裡感到噁心。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直說吧，打錢，我是你老子！”秦曾看自己演戲被戳穿，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

“嗬，打錢？做夢！”你特麼以為你是秦始皇麼？

“秦玉老子告訴你！老子將你養這麼大就為了讓你賺錢養老子的！你個死丫頭片子不知好歹！老子將你生下來，養你這麼大就是讓你忤逆老子的？你個不孝女出門小心被雷劈！”秦曾對著秦玉一頓破口大罵，惹得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兩眼。

“我要不是看在跟你流一樣的血的份上，早就將你捏死了。你恐怕不知道，上一個在我麵前這麼狂妄的人，他墳頭的草都有你高了。我現在在想，當時就不該心軟對你心軟，放你一條生路。”秦玉不在跟秦曾糾纏，轉身便準備離開。

可惜秦曾根本不會給她這個機會，他看出秦玉想要離開，連忙舉起打狗棍將秦玉攔了下來。

“你個賤貨就跟你那個賤貨娘一樣！今天不留下銀子老子不會放你走的！我告訴你，老子既然敢賣你一次，就可以賣你兩次！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兒個就要你好看！”說完，秦曾就橫眉豎眼的揚起打狗棍就往秦玉身上招呼過去。

結果纔剛剛舉起打狗棍，他就忽然感覺到腹中一股劇痛襲來，巨大的痛楚讓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打狗棍隨著他的慘叫聲掉在了地上。

“還以為我是之前那個任你欺負的秦玉麼？你知道你為什麼肚子疼麼？我們是會感覺到肚子裡好像在打架一樣，痛的你想死麼？”

秦玉忽然笑了出來，她的眼裡儘是殺意。

“因為我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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