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傅白蘭三言兩語地挑撥下,沈誌遠怒火攻心,飯都吃不下了,又發現小兒子不在家,立刻沉了臉,不高興地問:“小鷹呢?怎麽不出來吃飯?”
傅白蘭心裏咯噔了下,忙說道:“小鷹昨天讓小梟給揍傷了,腰疼的很,躺床上休息呢。”
“有那麽厲害?我去看看。”
沈誌遠起身要去小兒子房間,傅白蘭情急之下,攔住了他,“剛剛我去看過了,睡著了,你別去吵他了。”
“這小子身體素質太差了,下半年送他去部隊鍛鍊。”
沈誌遠又坐下了,語氣很不滿,隻是摔一下就下不了床,也太弱了些。
“你別操心這些了,先把咱家的東西弄回來,實在不行,我去給小梟賠個不是,隻要能讓他滿意,我給他磕頭都行。”
傅白蘭轉移了話題,又成功激起了沈誌遠的怒火。
“你賠什麽不是?這事你別管了!”
沈誌遠瞪了眼,覺得就是傅白蘭太過軟弱,纔會縱容得沈梟越來越囂張,這回他絕對不會再手軟了,一定要狠狠教訓這逆子一頓。
傅白蘭唇角微揚,還假模假樣地勸:“你好好和小梟講道理,別動不動就罵,小梟已經是大人了,還處對象了呢!”
“他那叫什麽對象?老子承認了?一個農村野丫頭配進沈家的門?”
沈誌遠又怒了,啪地摔了筷子,不吃了。
廚房裏偷瞄的張姐,一邊吃飯一邊嘀咕:“蠢的冇藥救了,咋就一點腦子不長呢,讓老狐狸精給拿捏得死死的,豬都比你聰明!”
氣不過的張姐,眼睛轉了轉,三口兩口扒完飯,抹了下嘴,大步走到傅白蘭麵前,恭敬問道:“傅大姐,小鷹晚上也不知道回不回來吃飯,他的飯要不要熱著?”
傅白蘭使勁擠眼睛,讓張姐趕緊滾,但張姐一直是憨厚懵翼的表情,還問:“傅大姐,你眼睛咋總抽抽?”
氣得傅白蘭好想弄死這蠢貨,遲早她要換個保姆。
“小鷹冇在屋子睡覺?”沈誌遠怒聲問。
“冇啊,下午就出去了,說找朋友玩。”
張姐老實回答。
“啪”
沈誌遠又摔了筷子,朝傅白蘭狠狠瞪了眼,罵道:“你就慣著他吧!”
“老沈!”
傅白蘭衝張姐怒瞪了眼,追了上去。
張姐咧嘴笑了下,又恢複了憨厚老實的模樣。
第二天,沈誌遠打算去找沈梟要東西,用慣了高級傢俱,買的便宜傢俱用起來很不順手,而且傅白蘭和他說,家裏少了四千多塊現金,冇錢寸步難行,他得要回來。
他前腳一走,傅白蘭後腳也出門了,去找的劉祥。
她昨晚突然想起來,地下室藏了個重要的賬本,記了她這些年斂財的賬目,有名有姓,還有時間,金額也記了,當初她記賬是怕忘了,這一年她都冇幫人辦過事,這賬本她一時間給忘了。
記起賬本的傅白蘭,心急如焚,趕緊去找劉祥了。
唐念念和沈梟這兩天分工合作,她盯沈家,沈梟去盯周家。
傅白蘭和沈誌遠前後腳出門,唐念念猶豫了下,決定還是跟著傅白蘭,今天她得放個大招。
跟到了劉祥住處,等傅白蘭進屋後,唐念念便翻牆進去,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昨天你怎麽不說?”
劉祥沉了臉,這可不是小事。
“祥哥,你一定要把賬本拿回來啊,要是讓老沈知道就完了!”
傅白蘭抱著他胳膊撒嬌,她現在還冇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隻擔心被沈誌遠知道。
劉祥聽了這話很生氣,當年他想娶傅白蘭,可這女人嫌他冇出息,帶著他的孩子嫁給沈誌遠,這些年他心裏多少還是有怨的。
要是沈誌遠倒黴了……
劉祥心裏一動,這個念頭突然像水草一樣,瘋狂地蔓延。
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了,他的三個孩子都在沈家,戶口本上的父親是沈誌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沈誌遠絕對不能倒黴。
“實在不行,就讓那雜種去見他娘!”
劉祥麵露凶狠,京城是他的地盤,他想讓一個人消失並不難。
“祥哥,你做得小心些,別讓人發現了。”
傅白蘭一臉擔心,心裏卻樂開了花,那雜種早就該死了。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這事交給我了!”
劉祥語氣洋洋得意,現在他可不是當年的那個冇出息的劉祥了,好歹也是有十幾個手下的人物,弄死個把人小事一樁。
傅白蘭見他語氣篤定,便放下了心,準備回家了。
“急什麽,一年都不來幾回,就知道陪姓沈的,昨晚上他睡你了?”
劉祥醋意很大,扯開傅白蘭的衣領檢查,見冇有痕跡,才滿意了。
“哎呀,他哪能和你比啊,一個月也冇幾回,今天真不行,祥哥,我過幾天再來……哎呀,你別亂來……”
傅白蘭伸手想阻攔,可哪攔得住,不多時就被劉祥抱上了床。
又是春風一度。
唐念念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間裏,將專心大戰的兩人打暈了,一人餵了一片小藍丸,也冇叫醒這兩人,過會兒藥性發作,自然會醒。
沈誌遠在招待所冇找到沈梟,便準備回家,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他請了好幾天假,得先把家裏的事處理好。
纔剛走到家門口,沈誌遠抬起手要推開大門,一張相片射了過來,像刀片一般,差點射斷他的手。
沈誌遠閃身避開,相片插在門板上。
他的臉頓時黑了,便宜的大門質量就是差,一張紙都能插進去。
此時的沈誌遠還不知道,這張相片上的東西,會讓他後悔終生。
沈誌遠拔下了相片,隨意地看了眼,便要扔了,但很快他反應過來,舉起相片,死死盯著,眼珠子越來越凸,充滿了血,牙齒也咬得咯咯響。
相片上那個一絲不掛的女人,正是傅白蘭,和一個同樣一絲不掛的男人在做那種不要臉的事。
那男人如此醜陋,連他的腳趾頭都比不上,傅白蘭卻在這男人身下婉轉呻吟。
賤人!
沈誌遠心裏刺痛,噴出了一口血,濺到了廉價的大門上。
“哎呀,這是怎麽了?”
張姐剛買菜回來,情急之下扔了菜籃子,跑過來攙扶沈誌遠,還不小心瞄到了相片。
媽呀!
這不是老狐狸精嗎?
那獨眼龍醜男人是哪個?
張姐內心臥槽臥槽的,還不敢表現出來,隻當冇看到,要扶沈誌遠回房間休息。
“不用,我出去有事!”
沈誌遠拒絕了,他看到了相片後麵的字,寫著一行地址。
他得去看看。
沈誌遠憤怒地騎車走了,殺氣騰騰。
張嬸喃喃道:“完犢子了!”
她得找下家了!
唉!
沈家的錢還是蠻好掙的,下一家還不知道啥樣呢。
-